信仰爱,人类的思想与罗曼蒂克。

【RFR/Hobben】Tender Is the Night(12)


完结倒计时,还有两章,终于他妈的要更完了。

◎本章预警:涉及路人/Benjamin的暗示。半吊子的历史知识导致的通篇bug和胡诌,感谢能看到这里的姑娘们,在此和你们鞠躬。


十二




Harold从未想过除了战争时期,自己还会有一天想要拿枪轰烂什么人的脑袋。信是Carter送来的,留守庄园的主人突然离家,只留下一封语焉不详的表明去处的便条。管家嬷嬷尽职的向庄园主传达讯息,而真正致命的消息则是Morgan夫人的座上宾,一个年轻却行为放荡的青年富豪叫提供的。


“Benjamin Linus?”那人说这话时笑得像只鸽子,“前段时间有人出钱到处找人打听你弟弟的生平,你猜怎么着?最后那人得了二十多万美金!”


Harold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该死的Willrad Hobbes!


庄园主赶回家时Benjamin正在和Root说话,他看起来正常极了,一只手甚至温存的搭在堂姐的小腹上。


“我一定要教他骑马和象棋。”小Linus说,“必须,不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Shaw。”


然而他几乎在看见John的一瞬间就收回手。Benjamin拿着放在桌上的卡其色宽沿帽走出门去。Harold想跟他说,可是根本没有机会。


Benjamin喊着“我有点事要去报社晚点再说”,关上门时甚至带起一阵风。


“好吧。”小Hobbes没什么表情的说,“看见我好像对他来说不是个愉快的事儿。”


Harold没说话,向来深爱他的Omega到近乎纵容的庄园主罕见的瞪了未婚夫一眼。他拄着手杖噔噔噔上楼去,留下高个儿男人站在客厅,旁边是把编织篮放在膝上的Shaw夫人。


“挺尴尬的哈。”Root耸耸肩膀,“要我说你哥哥活该。”


“但为什么承受这一切的是我?”John捏捏眉心,认命似的迈开步子追上去。


John Hobbes从未想过他人生中第一次和丈夫争吵会是因为自己的哥哥。Harold站在窗边,气息感觉就像某种蓄势待发的鹰隼。John毫不怀疑如果Willrad在的话估计现在这儿已经血流成河了,Harold看起来是真的想要敲掉他的几颗牙,或者用枪抵住他的脑袋。


“Harold.”


“我真没想到你哥哥能做出这种事,Hobbes先生。”Harold语气生硬,压抑着怒火,“说真的,他的教养和蛮子没区别。”


“我知道,我知道。”John放轻声音,语调柔软带着点安抚的意思。他朝Alpha走过去,站在他旁边轻轻将手搭在小个子男人肩上——没被甩开,看起来是件好事。


“那么你知道吗,John?”


Harold忽然抬头看着他的伴侣,蓝眼睛里的愤怒像翻腾的海。他多么希望此时自己的伴侣能表现出毫不知情的样子,然而John沉默下来,答案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所以你就纵容他去!”Harold的怒火突然爆发了,他激动的声音都微微发颤,“你就纵容他,用这种方式对我弟弟!”


“Harold,Harold,听我说。”前士兵声音里带上几分急促,最后干脆俯身握住Alpha的肩膀,“你听我说,这的确是Willrad做的不妥当。”


“何止不妥!”


“我制止过,但是没有用处,”John看着他的Alpha,手掌微微用力握住他,“但他没有恶意,Harold,我们的父亲把他教育成了一个混账,但我确定他的目的绝不是以此要挟他。他只是没法忍受自己对爱人一无所知。”


“不管他为了什么,”Harold摇着头,眼眶慢慢红了,“John,这是不尊重,你哥哥根本不明白他的调查对Ben意味着什么,他在狂妄自大又冠冕堂皇的揭开别人的旧疮疤。”


John沉默下来,他望着Harold,等待眼前的Alpha给他和他的兄长一个判决——他知道Harold一定会站在兄弟那边,出于爱护和那他始终不知道原因的愧疚。


或许一开始纵容Willrad接近Benjamin就是个错误,这是个波及所有人的灾难。


“下午我自己去和Nathan谈,码头的事情。”Harold阖上眼睛,轻轻拨开John的手转身撑住窗台。


“我明白了。”小Hobbes感觉自己的眼眶在发烫,但是他语调平稳,平静的让人听不出异常,“我理解,Finch。”


这个曾经只出现在他们亲密夜话中的爱称让Harold猛地收紧攥在窗沿的手,但他没回头,直到身后脚步声渐远,直到他的Omega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


Benjamin此时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他没去报社,而且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悠。公园里有人在喂鸽子,小孩子试探着伸出手,又在食物被啄走时发出小鸟儿似的笑声。


Benjamin站在那儿看了一会,直到另一个捣蛋鬼冲进去,把鸽群惊得四处乱飞。两个小鬼在翅膀扑簌声中尖叫着打在一起,他开始烦了,四处看了看,最后决定到路对面的餐馆里去点一份餐。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他已经超过十八个小时没吃过任何东西了。


然而就算胃部因为饥饿已经产生下陷似的幻觉,那份三明治端上来时Benjamin依然没什么胃口。他坐在临窗的隔间里,拿起食物完成任务似的往嘴里送,同时抖开一张报纸逐字逐句的看。无非就是三K党那些事,几个把自己打扮得像白色幽灵似的小丑扯着一面旗,眼睛的位置扣出两个滑稽的洞。


Benjamin有些噎住,不得不去抓桌上的酒往嘴里灌。这一餐吃得小Linus很不愉快,他在喝下大半杯小麦酒之后总算脱离了噎死的境地,觉得还不如不吃这顿饭。


他将酒杯丢在桌上,忽然觉得自己先前不该表现的那么明显。


John的脸显然让他有些失控。Benjamin捏捏眉心,在心里不断说服自己那是John Hobbes而不是Willrad Hobbes,前者没有海潮似的气味也没有那么欠揍的嘴脸。然而越是去想Willrad的脸就越是清晰,他怎么笑怎么皱眉,怎么在互相抚慰时沉沉喘息,怎么吻他的脸。Benjamin心烦意乱的骂了一句,扭头望向窗外。


不能因为这事儿破坏Harold的婚礼,Benjamin想,他得思考个体面的理由为他这辈子第一次恋爱画上句号。


是的,第一次,Benjamin早该明白浪费时间在Alpha身上不如多写几篇文章去完善他那某些评论家口中的“Omega邪教”。人的第一直觉总是准确的,第一眼他认为Willrad是个恶劣的Alpha,结果也的确是这样。


然而他又想起Willrad受伤的神情,那双泛红的眼睛。Hobbes家的男人最迷惑人心的就是眼睛,看向你时缱绻似水的就像你是他的整个世界。他凭什么露出那种表情?Benjamin攥着报纸的边角,一不留神将那脆弱的纸张揉得发皱破碎。


“你从来只说你想说的事。”


他就是无法自制的去想Willrad的话,较劲似的搜肠刮肚的想找到理由去否决它。然而到这一句时,Benjamin顿住了。


他回想着和Willrad相处的那些日子,对方如何讲述他那些过去——包括那个因为他变态控制欲而从他船上逃走的Breslin。Hobbes都告诉他了,而他自己则几乎什么都没有说。小Linus下意识的想要是他自己会怎么去做,得出的结果让他烦到又向侍者要了一杯更烈的酒。


Willrad的的确确冒犯了他,但他也确如那人所言,几乎什么都没告诉他。


有也是谎话。


然而他怎么说呢,Benjamin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气闷下去,窗外天开始暗了,夕阳仍像火焰。又有妇女们举着标语浩浩荡荡的走上街头,用红漆在白布上刷着血淋淋的标语。小Linus将额头抵在窗上,在酒精的醺醺然里轻轻眯起眼,他抬起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后颈,那道丑陋的纵横交错的疤。


他该怎么说呢,每次Willrad试图把手摸进Benjamin股间时他都感觉像有条蛇顺着脊背在爬。互相手活已经是极限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连吵吵嚷嚷的妇女互助团都那没了声响。小Linus又要了一杯酒,喝下去时胃里仿佛腾升起一团火焰,在灼烧他的五脏六腑。Benjamin抬起手捂住眼睛,在感觉到一片潮湿时鼻音浓重的含糊的咒骂出来。他要怎么说?说他的人生其实早就被那些北佬毁干净了,那些闯进他家,抢掠钱财又撕破女佣们的衣服的畜牲。一切就是他妈的那么巧,他就偏偏在作为整间屋子里唯一一个男性该举起猎枪时迎来了分化的第一次热潮。


就算他早已将那几个家伙的脑袋砸成了肉糜又如何?他才不要面对知道这一切之后Willrad的表情。他本来可以是Hobbes希望的那个Benjamin,跋扈傲慢但是聪明英俊,是他的塞壬和缪斯,他们站在教堂里会登对的就像神仙眷侣。


然而现在都不可能了,只要他看过那封信,就会明白他只是个早就破烂的娃娃,和他结合会伴随着随时被挖出丑闻的风险。Willrad那么精明又傲慢,天生的商人,他会怎么选?简直不用去想。


得想办法让Willrad把那封信毁了,不,是拿给他。Benjamin在喝下最后一杯酒时模模糊糊的想。他已经很醉了,却还在没完没了的算计。决不能让Harold也因为这件事陷入难堪的境地,证据必须在他手上。小Linus甚至在某一时刻想到是时候送种植园的工头去见上帝了,那该死的老头,给他生命毁坏他一切的元凶,他把Locke和老Linus弄混了。


然而这时街上突然爆发出一阵骚乱,可以看见不少黑人在惶然失措的乱跑,手里拎着装着细软的皮箱。


餐馆老板匆匆忙忙出去看热闹,回来时却是满脸的惊慌失措。Benjamin一把拽住他:“外面他妈的是怎么了?”他尽量口齿清晰说。


“出事了,先生,快回家去吧!”敦实的黑人男子擦着额头上的汗,“三K党袭击了Ingram议员的宅邸,剩下的人已经朝这边来了,他们要杀了我们!”


Ingram议员?Benjamin眯起眼睛,片刻后忽然睁大双眼。


Nathan Ingram,而Harold今天的行程是去拜访他。


醺然的醉意在一瞬间散了个干净,Benjamin爆出一句脏话,转身冲出餐馆,带走了一匹已经被主人抛弃的马。


风声在耳边呼啸,Benjamin逆着街上的人群,朝已经燃起火光的方向疾驰而去。




-


骚乱开始时John正在和Shaw喝酒。


这栋宅子里只有这个小个子女性Alpha可以跟他喝上两杯了。Shaw女士在被迫观赏了一个多钟头John阴沉的脸色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冲上二楼拎着两瓶威士忌一下子跺在高个儿Omega面前的茶几上。John皱着眉头抬眼看他,Shaw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开口:


“我受够你的死人脸了,要么滚出去睡大街,要么来跟我喝酒。”


事实证明这方法简单有效,Shaw只在某一瞬间埋怨了一下自己毫无帮助的,已经去就寝了的妻子。Root巴不得John再心烦一点,好为她的两位宝贝Linus报仇雪恨。


在他俩说到Willrad Hobbes就他妈是个完全不顾别人处境的混账时大门突然开了,管家着急忙慌的跑进来,以颤抖的声调告诉主人们Ingram议员及其亲朋被挟持的消息。那一瞬间Shaw感觉到面前的Omega的气息几乎成了一柄利剑,激的她下意识就攥紧了酒瓶,几乎要摆出防御姿势。一个Omega是怎么爆发出这样的威慑力的?Shaw来不及细想,眼前又更要紧的事情要考虑。


“John,”她开口,小个子的Alpha时常有种近乎古怪的冷静,“冷静,发火没有丝毫用处。”


John抿紧唇面,下颔的线条绷出冷峻的弧度,他闭上眼深呼吸两次,再睁眼时周身近乎可怖的气息已经散去不少。前士兵似乎在那几十秒的沉默里已经有了对策。


“你去找Willrad。”他平静的说,“最近Nathan正在推动州议院立法增加黑人工人的收入,在他没改口之前不会有事,但军队在John Greer手里,那老家伙巴不得Nathan出事,好自己独揽大权。”


“只有Willrad能说服他让立刻出兵。”说话间John套上外套,已经拿起挂在墙上的马鞭,“只靠那些警察没有用。”


“你去哪儿?”Shaw看向面前的Omega,“潜入议员府,在几千个恐怖分子面前救出你丈夫?”


她明明是在说可别做傻事,然而John扭头看着他,脸色冷峻的像寒霜。


“可不就是这样。”


Root从楼上奔下来,面色焦急不已,她没阻止自己的妻子,如果可能她或许会亲自上阵。她将Alpha拉过来吻了吻她耳边,一边将外套递给她一边开口:


“让TM带你去,它要快的多。记得告诉Benjamin在这儿,说严重点,就说他也被劫持了。”


Shaw挑高一边眉毛,和已经扶住门把手的Omega一起看着他,而准妈妈面色坦然如常,甚至朝他俩妩媚的轻轻一笑。


“看我做什么,Johnny,我相信你哥哥会为了Ben下地狱的。”


John没说话,他已经思考不了其他东西。他和Shaw分别翻身上马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路上到处都是慌乱失措的行人。


Harold,John在心中默念,恨不得Bear能疾驰成一道风,把他带到他的Alpha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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