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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bben/RF】Merlin's beard(1)

HP AU, @夏荿 宝贝的点梗,全文分两部,这一部是傻白甜的校园爱情前传,估计不会很长,虐的都在第二部里头(?)

有私设,对入学年纪做了改动,许多东西记忆不清,欢迎熟悉HP的姑娘指正!

如果准备好了,那就读下去吧x












我们来自泥潭,我们充满野心,我们渴望权利,我们强大冷静,我们优雅自持,我们从不后悔,我们是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院训




十月的霍格沃茨已经落下初雪,冰沫纷纷扬扬,很快便落满了树梢枝头,花坛长廊,以及每一座高塔的深褐色尖顶。Benjamin匆匆走过长廊,他的一边颧骨泛着点青紫色,是昨天魁地奇比赛上受的伤。小个子的Linus抱着书,神色严峻,几乎是要跑起来。长袍瑟瑟作响的蹭过裤管,而Benjamin恨不能骑上扫帚飞起来才好。


“Benjamin!”


有两个人迎面走过来,其中一个朗声朝他打招呼。那是个理着短寸的系着红围巾的青年,如果是魁地奇比赛的忠实观众,你一定会知道那是Jack Shephard,格兰芬多目前最优秀的找球手,昨天下午Benjamin在球场上的对手。


Jack是个有点莽撞的青年,球场上向来凶悍的像一头小狮子。让他在昨天的比赛里不慎撞伤了Benjamin,害得对方在医务室躺了大半天。


他的本意是想向Benjamin道歉,然而对方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神色染着寒霜,看都没看他一眼。


Jack本来已经举起的手僵硬的顿在半空,他看着Benjamin步履匆匆的消失在石柱的拐角,半晌才揉揉鼻尖,朝身旁的高个儿忿忿骂道:“瞧他那样子,可不就是斯莱特林!”


而后者朝他耸耸肩膀,反倒挑起眉梢:“Jack,不要忘记我哥哥也是斯莱特林。”


他们一路交谈着离开,与此同时,Benjamin正一刻不停的朝着医务室的方向奔去。




“Harold!”


Benjamin是在一刻钟之后推开医务室的门的。梅林在上,他到底还是使用了飞路粉,要是有飞行扫帚的话可能会更快一点。


被叫到的那人闻声望来,膝头摊着一本书,右腿还被施加了浮空咒的绷带晃晃悠悠的吊起来。对方这副模样让Benjamin有些生气起来。他气冲冲的走过去,往床边一坐,伸手就将那本书抽走放在旁边。


“勤劳的拉文克劳,断了腿也不忘记学习,是吗?”Benjamin有些阴阳怪气的说,是个人都能感觉到其中的责备。然而被点名的那个却皱着眉头轻笑起来,又伸手去拿那本砖头似的厚皮书。


“我的手和眼睛还好,”Harold笑着说,“以及谢谢你来看我,Ben。”


拉文克劳的青年说着,伸手抚平弟弟因为奔跑而支愣起来的头发,动作轻柔的就像在安抚闹别扭的小猫。Benjamin的怒火也因此微微消散几分,担忧浮了上来,让他的脸色终于不再那么紧绷和阴沉。


“腿还痛吗?”


“还有些,但是没关系。”


“你怎么会跑到打人柳那里去的?”


“噢,我在研究柳木对魔杖的影响。”说到这儿时Harold的语调明显激昂了几分,那双隔在厚重圆框之后的双眼几乎发亮,“你知道的,柳木对于制作魔杖来说,是个十分特殊的材质——”


“我不知道。”Benjamin不轻不重的拍了Harold那条伤腿的石膏一下,“我只知道这让你被打人柳卷起来丢在地上,还为此断了腿。”


Harold条件反射护了膝盖一下,听着Benjamin的话,有些无可奈何的抿起嘴角。


Benjamin没吭声,每当他看着Harold的时候,就总感觉像在照镜子。他们是那么相似,一样大而凸起的蓝眼睛,一样浅棕色的头发和薄削的嘴唇,连鼻梁上那点雀斑都几乎完全一致。血缘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哪怕他姓Lunis而Harold姓Finch,哪怕他们常常被所有人说性格大相径庭,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


这也就是他尽管总会因为Harold而生气,却没法割舍他的原因。


“你的脸又是怎么了?”Harold决定转移话题,而Benjamin闻言抬手摸了摸还有些肿起的颧骨。


“摔的。”说起这个Benjamin倒是挺混不吝,“魁地奇比赛,这次是我们赢。”


他不出意外的看见Harold像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才恍然想起还有这档子事。一点愧疚浮现在他的脸上。Harold经常因为钻研咒语和魔杖工艺而忘记许多事情,这一点就和他们共同的父亲如出一辙。


“我给忘记了,”Harold果然开始道歉,“很抱歉,Ben,下次我一定记得。”


“下次的事情下次说。”Benjamin耸耸肩膀,开始翻阅那本书。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咒语,配图是魔咒学教授,那个长得疙疙瘩瘩的妖精小老头声情并茂的演示图——甚至还带有声音。


“可是,”Harold忽然想起什么,“我记得你要到明年才能成为正式的找球手?”


Benjamin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


Harold说的没错,Benjamin作为三年级生,已经在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中当了整整一年的替补找球手。他们的金牌找球手同时也是斯莱特林的年级长,Willrad Hobbes,基本上没有缺席过任何一次比赛,估计这种好习惯会持续到他明年毕业离校为止。


这也就代表着Benjamin坐了整整一年的冷板凳,并且还可能更久。


“他生病了。”Lunis慢条斯理的说,翻过一页书时悠闲的模样就像在说等下要去喝上一杯蛋奶酒,“据说上吐下泻还挺严重,所以就换我上了。”


Harold没说话,他皱着眉头,打量着自己瞧上去若无其事的弟弟。


“你看我做什么?我难不成还能给他使绊子吗?”


Benjamin瞪大眼睛说,无辜的模样就像他那只叫做八号的兔子。


像它没有咬人的时候。




“有人给我下绊子,绝对。”


与此同时,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当事人Willrad Hobbes正铁青着脸来回踱步,屋子里所有的活物,一个人和一只猫,都坐在雕花椅上,噤若寒蝉的看着他。十九岁的Willrad向来是个冷静优雅而自持的人,正如同斯莱特林的校训所说,也正如认识他的人所言,Willrad身上有一切斯莱特林该有的品质——无论好坏。


然而此时此刻,显然是坏的那一面占了上风。


“如果让我找到那个人。”在踩在墨绿色的长毛地毯上来回踱步第三次之后,Willrad忽然回头,对按耐不住想开口劝说的那人恶狠狠的赌咒,“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伴随着这一声咆哮,那条时常在窗外溜达的巨型章鱼轰然游过。头顶的水晶穹顶碧波荡漾,平常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此时反射在Willrad盛怒时的绿眼睛里,却像反射着幽幽寒光。


Drake硬生生将顶到舌尖的话又咽回去,年级长的表情看起来就像能吃人,他可不能随随便便成了打牙祭的餐前点心。Drake在某方面的智慧和他稀少的可怜的头发是成反比的,比如此时此刻,千万不能说什么劝Willrad冷静的字眼,那只会火上浇油。


“没错,这的确不可饶恕。”灰熊般体态的青年小心翼翼的措辞,“但至少开心点,Hobbes,起码这次又是我们赢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难道不明白?”Willrad盯着Drake慢条斯理的说,语气就像某种蝮蛇,“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个!”


是了,问题就是这个。Willrad在斯莱特林五年,也在魁地奇球场上飞驰了五年。这几年同格兰芬多的对决胜负参半,但最让这位年级长骄傲的就是,此前所有的胜绩都由他创造。


此前!


Willrad能忍受失败,但他决不能忍受的是胜利不是由他创造,尤其是他本来计算好的胜利!


年级长一想到自己先是因为生死水昏睡了整整一天,又原因不明的打嗝了整整一天就几乎发狂。Willrad Hobbes的人生本该是完美无缺,显赫的家族,优异的成绩,哪怕是球场上偶尔的失败也是磨砺的勋章,最终圆满的通过考核成为家族史上又一位优秀的傲罗。他本该同他的祖先一样向来是高贵和优秀的代名词,但现在一切都毁了,因为打嗝和昏睡,还因为两者都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噢,对了,还有他那格兰芬多出身的弟弟,他大概会被他嘲笑整整一年。


若不是Willrad还明白忍辱负重的道理,他简直想在魁地奇球场的球门柱下一头撞死。


卧在绣着银蛇图样的软枕上的灰色缅因猫不耐烦地喵叫了一声,像是忍受够了如此压抑的气氛。它和主人对视片刻,后者终于轻轻呼出一口气。


“总之,”Willrad坐进雕花铁椅中,掸掸前襟沉声道,“帮我想想,那天我到底接触了些什么人。”


Drake松了口气,他忙不迭点头,开始在粼粼水光下同Willrad一起冥思苦想。


 这不是一件容易事儿,作为年级长和魁地奇队长,Willrad每天接触的人有太多太多,大概可以列满一整张牛皮信纸,还得是Zonko's Joke Shop里那种用来恶作剧的永远写不完的纸。Willrad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抚弄着墨绿色的领带结,他在思考时常常做出这样的举动。年级长很快转换了思路,要不知不觉给他喂下生死水和打嗝水,整个霍格沃兹也只有在礼堂就餐时才有这个可能。


那他在早餐时间都碰见过谁?他和Breslin教授讨论了一下咒语的发音,接了一个包裹,里面是母亲给他和John分别购置的新的飞天扫帚,然后呢?


像是福灵剂滴落在银盘里,Willrad的思绪叮的一声,他想起来了。


Benjamin Linus,那个三年级的小个子,他的替补找球手,端着一杯馥郁的葡萄酒,笑得真诚又甜美的祝他比赛顺利。


Willrad豁然开朗,他越想越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仿佛一团纠结的毛线终于被理顺了头,当然得是Linus,那个优秀却毫无机会,训练时又表现出惊人胜负欲的小个子。他原本打算在毕业之后将球队交给他,现在看来显然有人等不及了。


Benjamin Linus,Willrad咀嚼着这几个音节,最后气得轻笑出来,惊起Drake身上一片鸡皮疙瘩。


“你想到了?”Drake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男孩永远是男孩,做事情到处都是马脚。”Willrad轻柔的说,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上次Drake听见的时候,格兰芬多的守门员差点在球场上摔断了腿,那还是Willrad的亲弟弟呢。


Merlin's beard,他惨了。


高大而又善良的斯莱特林青年在心里为始作俑者画了个十字。




Benjamin的心情很不错,大概从早晨同年级生真诚又崇拜的朝他道谢时就开始了。没人不喜欢成功和称赞,Benjamin也不例外。这将是他打响名声的第一战,一块通往职业魁地奇球场的敲门砖。


难得的好心情让Linus的脸色柔和不少,瞧上去就像他远近闻名的,好脾气的兄长Harold Finch。他们实在太相似了,走在一起时永远让人分不清。走进礼堂时Nathan向Benjamin询问Harold的状况。后者一一解答,末了还向这位拉文克劳的年级长请教了点魔药学的知识。


“上次教给你的强力生死水的配方已经学会了吗?”Nathan问他。


“当然,水仙根粉末的数量一开始不太好掌握,但艾草多加点也是一样的。”Benjamin说,小半张脸埋在墨绿色的围巾里。衬得那双眼睛像剔透的海藻。Nathan满意的点头,显然因为Benjamin的机灵而欣慰不已。他们又交谈了一会儿,Benjamin想要知道强效迷幻剂的做法,Nathan说下次再告诉他。


一蓝一绿两道身影汇进不同的人流,蜂蜜面包和桑椹酒的香气让人食指大动。


Benjamin早上有两节课,魔咒学和神奇动物学,下课时间估计不会很早,而他还得带点吃的拿去给Harold。Linus不觉得医生提供的那些喂兔子似的病号餐能让人好起来,连他的兔子都不会那么吃。Benjamin一边咬着面包一边想,同时手里又翻过一页《魔咒全录》。


“Benjamin Linus。”


忽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轻柔微沙,让四周餐叉碰撞的声音停了片刻。


“Hobbes学长!”某位浅褐色短发的女生颤巍巍的叫了一声。周围的斯莱特林学生都安静了不少,出于不知道尊敬还是畏惧的情绪小心翼翼的不敢用餐。只有Benjamin神色不改,他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掸掸衣襟上的碎屑,啪地合上书本就要离开。


“Benjamin,”然而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力道大得像铁钳,让Benjamin的眼角跳了跳,“我有点事情找你。”


“什么事情?”Benjamin露出点笑意,嘴角弯起柔和的弧度,瞧上去无害的就像白兔,他抬头看着高出自己一头的青年,声调极其无辜,“噢,我听说你病了,Hobbes学长,但是不要担心,这次比赛也是我们赢了,全都要靠你平时对我的指教。”


手臂上的力道不出意外的更紧了几分,Benjamin瞧着那张还带笑意,眼底却恨不得射出刀子来把他切成七八块的脸,脸上笑意不改。


“就是这个事情。”对方轻轻笑了起来,“三分钟,要么你来,要么我亲自为你请一整天的假,你想知道怎么做到吗?”


Benjamin抿抿嘴,他吃不准Willrad究竟有没有证据是他做的,但显然在这里僵持不会有丝毫好处。跟不跟他去?Benjamin思忖着,犹豫着拿不定主意。气氛一时间变得怪异而僵硬,有三两个学生端起餐盘坐远了点,很快他们旁边就成了小型的无人区。


“Willy,”忽然又一道声音打破了僵局,Benjamin回头看去,另一个身材高挑,有着蓝绿色眼睛的Hobbes站在那儿,“先放一放,父亲有事找你。”


那是John Hobbes,Willrad的孪生兄弟,格兰芬多的年级长,王牌守门员。


Willrad没说话,他看着John,略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揣度这究竟是拙劣的解围还是确有其事。John也不着急,就在那儿看着他,兄弟二人对视了片刻,Willrad最终选择放开Benjamin。


“今晚公共休息室,我要你等在那里。”年级长抬手整整领带,走过Benjamin身边时轻声命令,“不然我就把你做的事统统告诉校长去。”


Hobbes家的兄弟很快离开了礼堂,Benjamin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有那么一分钟恼怒的在心里咒骂了历史上所有的Hobbes。然后他迈开步子向室外走去,没什么可怕的,Linus无所畏惧的想。


人群慢慢恢复秩序,有人窃窃讨论方才的插曲。而格兰芬多的Jack目睹了全程。同年级的格兰芬多盯着Benjamin离开的方向,忽然想起入学那天分院帽说的话:


“你有很难得的品质,坚韧不拔,冷静睿智和执着追求的劲头,但你也有很难界定的品质,或许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手段——告诉我你想去哪里,拉文克劳还是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先生。”


分院帽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并为此窃窃私语,目光聚焦在这个被评价为难定好坏的新生身上。然而只有Benjamin不为所动,他从台上走下来,从容的站进斯莱特林的队伍,神色镇定如常,甚至在听见某句“这是说他有可能变成坏巫师吗”的讨论时轻蔑的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Jack从那一刻起就很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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