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爱,人类的思想与罗曼蒂克。

【Hobben/RF】Merlin's Beard!(4)








伪IF出没,真的是伪的。

你们不知道前夫哥年轻时候有多帅。捂住心口。





John踏进尖叫棚屋的密道,怀里还抱着装着蜜蜂公爵新推出的桑葚口味乳汁软糖的牛皮纸袋。格兰芬多青年拿出魔杖轻轻念出咒语,白色的光芒就如同萤火闪烁在杖尖上。


他穿过冗长的密道,斗篷与长袍衣摆摩擦出瑟瑟轻响。有人等待在出口那头,一高一矮两个,高个儿的是Willrad,而娇小些的金发女性有着稚嫩小巧的鹅蛋脸,和与之不太相符的老成表情。


“Martine Rousseau?”John收起魔杖,打量对方片刻后轻声问道。


“是我。”Martine点头,嗓音有些像害了喉炎,是中年女人般的低沉。她的蓝眼珠在John脸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他怀里的纸袋上。


“看不出来。”一点嘲弄的笑意浮现在她脸上,“你还是个有童心的小伙子。”


Martine的语气让Willrad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然而John却耸耸肩膀,浑不在意的看着她。


“没人不喜欢甜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很显然,John无所谓的表现让这个不算友好的女性傲罗感到有些没趣。碰面到此为止,Martine算是认识了她在学院里的两位接头人。施过重返青春咒的金发女性重新戴上镶着绒边的斗篷兜帽,朝兄弟二人点头致意,而后便转身消失在风雪中。


“这是最后一个?”John问。这些天他们已经和所有父亲派来的傲罗都见了面。


“最后一个。”Willrad点头,在看见兄弟怀中的糖果袋时也皱起眉头,“我记得你最不喜欢去的就是蜜蜂公爵,还为此耽误了正事。”


“凡事不能说的那么绝对,Willy。何况我也没迟到不是吗?”


“少胡扯。”


“行了,我是给别人带的。”John翻翻眼睛。


“别人?Fusco?他可不爱乳汁软糖。”Willrad抱着胳膊,显然没打算放过John。


“你连他喜欢吃什么都知道了,下一步你要追求他吗?”


John不耐烦的回嘴,有些时候Willrad的控制欲就像寓言故事里的恶毒后母。梅林在上,他连你的人际交往都要管,不仅要管还要万事皆知,最后还说是为了你好。


“我只是通过了解你生活的方方面面来确保你的安全,Johnny,”Willrad又开始重弹旧调,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学校的方向走,“毕竟你可不知道那些平日里和你称兄道弟的人都怀着什么心思。”


“真伤人,”John跟在后面,“Drake听到会哭的。”


Hobbes兄弟俩的拌嘴总是这样,令人发指的幼稚和没完没了。直到他们踏上通往图书馆的石板路,Willrad撩袍踩上阶梯的动作一顿,他反应过来什么,猛地转身盯着他弟弟。


“你不是谈恋爱了吧,John?”Willrad用一种近乎嫌弃的语气质问。


“当然没有,噢老天,”John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的说出那句话了,“你烦人的就像一个啰嗦老太婆。”


这句话显然成功点燃了斯莱特林青年的愤怒,他瞪视弟弟一会儿,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John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尖,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些许后悔。


然而这点后悔很快就随着怀里糖果的桑葚甜香消失殆尽了。John拨开牛皮纸袋看了一眼,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迈开步子。


他的确是给别人带的,给Harold带的。上次他们谈天时Harold提到了这个,蓝眼睛的拉文克劳青年遗憾的说自己可能赶不上去买蜜蜂公的新口味乳汁软糖,神情看在John眼里是罕见且讨喜的孩子气。


格兰芬多的年级长穿过光影斑驳的长廊,没能发现自己嘴边挂着的浅浅的笑。




Harold正坐在医务室的病床旁,一边飞快而投入的翻书,一边让羽毛笔漂浮在半空中,在他的笔记本上奋笔疾书。


Nathan的魔药学笔记简直是Harold的救星。感谢梅林,Harold总算不担心因为缺课而在期末考试里炸毁坩埚了。


“教授今天还在课上问起你。”Nathan靠在一旁,坏心眼的敲敲浮在空中的笔记本,让它颤巍巍的晃悠两下,像受惊的鸟儿。


“说起我什么?”拉文克劳的四年级生推推滑到鼻梁的眼镜,“希望不是念叨扣分的事。”


“其实就是这个,他说人不可貌相,难怪你上次会炸掉坩埚。”


“我正在努力下次不炸掉它。”


Harold的语调听起来有些无奈。Nathan几乎已经能预感到他会在这段时间怎样恶补魔药学,就像忙着寻觅冬粮的松鼠那样。


“可能明年的O.W.Ls考试都需要你给我补课。”Harold接着说,听起来怪沮丧的。


“明年的事明年说,”Nathan伸手捏捏的肩膀,“别着急就是,我会把笔记本留给你。”


“真的吗?”


肩头安慰的力道和对方的话让Harold翻书的动作和浮在空中的羽毛笔一齐顿住。他抬头看向Nathan,镜框因为始终埋头的动作从鼻梁上滑下一小截,轻轻卡在鼻尖上方。


“真的。”Nathan点头,忍不住笑出来,Harold这副模样看起来有些呆呆的,让他忍不住倾身去为他把镜框向上推了点。


而John推开房门时,正巧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原本涌到嘴边的问候被格兰芬多青年咽了下去。John抿着唇面,一手扶着门把手,视线在屋子里的两个人身上打了个转。他和Nathan当然是熟人,优雅又知性的拉文克劳年级长,从来都和别人保持着让人舒适却也不会太亲密的距离。他居然会和什么人靠得那么近。


“John?”Nathan看着站在门口的高个儿青年,神情有些惊讶。


“我来看看Finch。”


“你们居然认识。”Nathan看看Harold又看看门口那人。John这时候走了过来,坐在床上的病人也让羽毛笔和笔记本都落回床上。


“上回是Hobbes先生送我来的医务室。”Harold补充道。


Nathan露出了然的神色。


“我得跟你说句谢谢。”Nathan说,“没有你Harold得吃不少苦头,改天请你喝黄油啤酒。”


“我记下了。”John说,倒还是他惯常的带着点揶揄的语气。


“正好,你们聊。”Nathan摸出怀表看了看,指针已经扫过大半个表盘,指向了十一点钟,“我得去上课了。Harold,笔记留给你,不过不要熬夜。”


“要回去了吗?”


Harold说,拉文克劳年级长朝他露出点笑:“晚点再来看你,给你带蜂蜜蛋糕和马卡龙。”


Harold也笑了起来,John不动声色的攥紧他的牛皮纸袋。


拉文克劳青年离开时没忘合上房门,Harold低头将铺满课本和笔记本的床铺收拾出一片可以坐下的位置。John来时满心的愉悦也不知怎么消散的比冬日的暖气还快,但他还是在Harold抬头看向自己时牵出点笑来。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点东西。”John说,到底还是把那个捂了一路的纸袋递了过去。


Harold打开纸袋,在闻见桑葚和乳制品的甜香时忍不住睁大眼睛。


“这是桑葚口味的乳汁软糖,”Harold看起来惊讶极了,“老天,它们应该今天才上新,你……”


拉文克劳青年的话微微一顿,他想起来了,上一次John来看他时自己随口提过一句他很想吃这个,真的只有一句。


然后现在这些糖果就躺在他面前的纸袋里,挤挤挨挨着散发出甜蜜的滋味。


而他们不过才认识四五天。


“……老天。”Harold轻轻叹息出来,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攥着那纸口袋抬头看着John,“我都不知道该说多少谢谢。”


眼前的人那双蓝眼睛透着光,其中闪动的惊喜又感动的色彩让John的情绪没由来好了一些,就像在比赛里扳回一城似的。


然而他又能和谁比赛呢。John想,一边觉得这怪没有道理的,一边又朝着Harold笑起来。


“你喜欢就好。”他轻声说,在对方为他清理出的那片区域坐下,“听说让病人心情愉快会好得快一点。”


“可没人这么说过。”Harold说,拿出一块糖果,却是率先递给John。


他们将那些桑葚软糖含进嘴里,甜腻的乳香在味蕾炸开,仿佛充斥在整个空气里。


“我们上次说到哪儿了,你说你有一只叫TM的猫头鹰,为什么叫TM?”


“那是Benjamin起的名字,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也由着他去了。”Harold将那些书摞在床头,朝John又坐近几分,“你呢,你说你有条马里努阿犬。”


“Bear,一条军犬。它是我妈妈的陪嫁。”


“军犬?”


“没错,我妈妈是军人家庭,”John顿了顿,“是麻瓜。”


有那么一小会儿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Hobbes家的兄弟俩随父亲生活,这在巫师界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毕竟像Hobbes这种注重血统的庞大家族,长子的婚姻毫无疑问是会登上报纸的事情。大家都知道Hobbes老爷什么时候结的婚又什么时候离婚,但却几乎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


“当年Bear还是一只小狗崽,”John说,跳过了这一段,用手掌笔画出短短一截距离,“就这么大,天天跟在我后面,跑下楼梯时还会跌倒,偶尔会跟Willrad的猫打起来。”


“它打赢了?”


“怎么可能,”John耸耸肩,“Willrad的猫就跟他一样精明讨人厌。”


“你不是真心这么说的。”


Harold忍不住轻轻笑起来。John看着他,发现当那双蓝眼睛注视着你的时候,无论如何你也没办法说假话。


“没错,”他只得轻轻一叹,“Willrad并不讨人厌。”


话题从彼此的宠物开始就没有结束,他们从魁地奇球场聊到彼此的魔杖,还有课堂上的滑稽事儿。如果没有Benjamin突然慌慌张张的闯进来,他们也许可以聊上一整天。


Benjamin Linus,一向老成精明的不像十六岁少年的斯莱特林三年级生,在叫着兄长的名字推开大门,又看见坐在床边那人时,那句“你他妈怎么在这里”简直可以说破了音。他把床边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John不明就里的皱起眉头,而Harold则万分担忧的拄着他的单拐朝他走过来。


“噢梅林,你这是怎么了?”Harold把弟弟拉进房间里又上下打量他。Benjamin这下看起来真的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或者猫,浑身的毛都炸起来的那种,“发生什么了?”


Benjamin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床边那个是John Hobbes而非Willrad Hobbes,然而此时此刻,他并不想面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让他出去,Harold,”Benjamin飞快的说,眼睛睁的大大的,说的话显然很失礼。Harold皱起眉头,看着弟弟的脸色把说教强行咽下去。他回身看着已经站起身的John,面上浮现出一点歉意和遗憾。


“很抱歉,Hobbes先生,”Harold说,“我们改天再聊。”


“比如下次请我喝黄油啤酒的时候?”John说,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来安抚眼前的人。


“当然,”Harold短促的笑了一下,心里宽慰些许。他在John离开房间之后拽着Benjamin来到床边,并且朝不远处的茶杯咏出一句飞来咒,然后把它塞进弟弟的手心。


“别慌,little Ben,”他叫着Benjamin小时候的名字,“发生什么事了?”


“我闯祸了,Harold,”Benjamin攥紧那个陶瓷杯,他可能得有五六年没这么焦虑过,“我…我——”


“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Harold被Benjamin结结巴巴的紧张模样也弄得有些焦虑,他在弟弟身旁坐下,按着他的肩膀。


“我亲了Willrad Hobbes,”Benjamin终于不情不愿又无法控制的说出来了,懊恼的像下一秒就会冲去打人柳下头自我了断,“老天,我强吻了他!”


Harold愣住了。


“什么?”他不可置信的重复,“你说什么?”




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能就需要一个把时间回溯到两个小时前的回转器。


自从Benjamin确定了如何反击Willrad之后,他就以令人的效率工作起来,先是躲在偏僻的盥洗室里调配出吐真剂,然后把它攥在手里,度秒如年的等待着午餐时间。这次Benjamin做了足了准备,一份吐真剂涂在指尖,用来递给Willrad食物;另一份吐真剂藏在袖子里,如果Willrad不吃他递过去的东西,那他就把它倒在级长的酒杯里。


万事俱备,就差一个坐在大礼堂长桌边的Hobbes。


当Benjamin越过人群朝Willrad走过去时,Linus可以清楚的看见年级长轻轻挑起眉梢,半是嘲弄的打量着他。那神情就像在说“居然还敢靠近我”?隐而未发的轻蔑几乎让Benjamin咬碎牙齿,或者想朝对方挥出拳头。


然而他硬生生忍住了,把怒火闷在肚子里,面上露出有点小心翼翼的隐忍的神色。他朝Willrad走过去,同时在宽大的袍袖里将第一瓶吐真剂洒在掌心。


“Hobbes学长,”Benjamin小声开口,“我有事情想跟你谈谈。”


周围用餐和交谈的声音一时间静下来,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两人今天又想上演怎样一出戏。有人已经试图端着盘子走人,而另一部分人的视线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然而Benjamin不为所动,一双蓝眼睛始终注视着Willrad,带着点倔强和无奈的屈服,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才来跟年级长搭话似的。


如果巫师界也有演技评选,Benjamin Linus一定能凭借此段表演拔得头筹。


“很不巧,”然而Willrad显然不买账。斯莱特林青年抬手抚抚领带,执起餐叉时甚至没多看Benjamin一眼,“我现在不是很想跟你谈。”


Benjamin在袖子里攥紧拳头。


别生气,Ben,他还没说命令句,你还有机会。小Linus自我安慰着,好让自己不会甩袖子走人。他干脆在Willrad身边的空位坐下,平常总坐在这儿的光头今天不在这地方。


“Hobbes学长,算我一开始做的不对,”Benjamin看着他,压低声音说,同时试探着用手碰过Willrad手边的脆皮面包,“但我已经得到教训了,整整四天——梅林在上,把解咒的咒语告诉我吧。”


“Benjamin Linus,”然而Willrad停下划动牛排的动作,侧头看向他时的神情就像在看什么调皮捣蛋的小狗或者小猫,“如果你真心求人,就别试图再在我的食物上搞小动作。”


Willrad的声调很轻,却成功让Benjamin的手僵在原处。他眼看着Willrad从金色大餐盘里拿起另一个脆皮面包,用指尖撕下一块时好像都带着讽喜。


“你觉得我是那么不长记性的人,是吗?”


啪地一声,有什么细保险丝一类的东西在Benjamin脑袋里一下子烧断了。


那一瞬间小Linus出奇的冷静,他没有拂袖走人,也没有继续死皮赖脸的劝说。Benjamin在袖子里拔开另一瓶吐真剂的木塞,把它倒进酒杯里,端起来就喝下一口。


“你干什么?”Willrad皱起眉头,“Linus,那是我的杯——”


一股巨大的牵引里扯住Willrad的领带,他向前倾去,下一秒一双沾着葡萄香气的唇就印在了他的唇面上。


Willrad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周遭陷入死寂,然后在某个瞬间爆发出足以振动穹顶漂浮的烛台的喧闹声。


然而这还没完,该死的Benjamin Lunis竟然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把舌头和那点葡萄酒一起送了进来!


他们谁都没闭上眼睛,Willrad惊愕的瞪圆了眼睛,Benjamin表情凶狠但脸涨得通红。围观的学生还在没完没了的惊叫吵嚷。Willrad总算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攥着他领带的三年级生。


“Benjamin Linus!”级长气得声音都在发颤,“你他妈居然敢——”


“告诉我解咒的咒语!”


Benjamin大吼,脸涨的通红,嗓子仿佛被人掐住还发着颤。Willrad发现自己没法控制的想要说出来那个答案,该死的,是吐真剂!


“Regain Freedom。”Willrad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音节。眼睁睁看着Benjamin抽出魔杖大声重复,杖尖朝着自己肩头一点。


“感谢你,Hobbes学长。”Benjamin扔下这一句,扭头跑出礼堂的样子居然还有些像落荒而逃。


Willrad僵在原地,脑袋里乱糟糟的,就像有一百只脊背龙在他的脑袋里轰隆隆的跑来跑去。直到某一个临界点,也许就是Fusco挪到他身边干笑着说了一句“真热情的追求哈”的时候,Willrad终于爆发了。


“你们还要看热闹到什么时候?”斯莱特林的五年级生,向来镇定优雅的Hobbes级长失态的咆哮,“还不去做你们自己的事情!!”


尚未飘进礼堂的尼古拉斯爵士让这一嗓子怒吼吓得往后稍了两步。


“最近Hobbes家的小子可是越来越暴躁了。”尼古拉斯爵士痛心疾首地对身旁同样吓了一跳的格雷女士道,“简直是世风日下。”


幸好受害人Willrad Hobbes没听到这句话。

评论(6)
热度(33)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蒙馬特遺書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