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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FR/Hobben】Tender Is the Night(9)


给我亲啊!!!!!!!!





Linus庄园陷入了某种不对劲。


Carter在第三次进入饭厅,发现两位主人对午餐丝毫未动时确定了这一点——早晨也是这个样子,应该说这几天都是。厨娘要是再经历一次自己做的东西被原封不动送回去,一定会惶恐自己即将被辞退的。


管家嬷嬷打量着自己的两个主人,Harold在心不在焉的抿酒,而Benjamin的餐叉已经把那块牛排划得交错纵横却一口未动,看上去怪吓人的。


Harold就算了——Carter听过不少为情所困的少爷小姐的故事,爱恋中的人大抵都会有些不对劲,但是Benjamin这是怎么了?


而实际上,此时此刻,两位Linus也的确在因为同一件事心事重重


Harold从听到那件事以后就始终处在震惊不已的状态中。他自己的事暂且不提,庄园主虽不是个信徒但最近总会无可奈何地相信一切自有天意——总归他已经确定没什么能把他和John分开,他确信。但是Benjamin是怎么回事?


Linus看着餐桌那头的兄弟,实在想不出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和Hobbes家的船长擦出火花的,他哪里像坠入爱河的样子?


难不成那次突如其来的发情期还是意味着某种他不愿看到的事?这种可能性让Harold几乎捏碎手里的酒杯。得找时间问清楚,庄园主暗下决心,如果真是那样,哪怕对方是他爱人的兄弟,他也会拎枪轰碎他的膝盖。


而小Linus不知道兄长此时已经经历了无数心情的起落,他无意识地折磨着餐盘里的牛排,满脑子都是昨晚那怪异至极的草地夜谈。


Benjamin不是傻瓜,实际上大多数时候他看人的眼光都很毒辣,Willrad Hobbes绝不是那种会浪费时间同Omega调情的浪荡子,刻薄一点他会说和Omega喝茶还没有在卧室里数钱对Willrad的吸引力大。傲慢残忍的Alpha,贪婪无比的资本家,这就是Hobbes。


然而这样一个Alpha那晚竟然陪他在月夜下胡扯,以一种很不体面的方式诅咒门廊里那些所谓的名媛绅士。Benjamin往嘴里送了一块牛肉,心不在焉,味同嚼蜡,反倒随着回忆感觉到一点糖衣坚果的味道。


Hobbes是不同的,他不会叽叽歪歪那些过时又迂腐的废话,他会支持他,就像Harold,像Root那样;他也不会对着他那些有点疯的阴暗想法皱眉,也不是忍耐。他是兴致盎然,Benjamin可以放心把自己最阴暗的一面揭开给他看。他在海上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是爱上我了吗?


食物一下子梗在喉咙里,Benjamin被自己的想法呛住,好半天才缓过那口气。


小Linus有些心烦意乱的瞪着自己的餐盘,发现自己的思绪已经成了不受管束的兔子,不自觉就会往Hobbes身上跑。


而这时候餐桌那头的Harold忽然开口:“Ben,有件事情我必须问问你。”


“什么?”Benjamin回过神来。


“那天晚上。”Harold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来简直耗尽了全部的勇气,“Hobbes先生有没有趁人之危?”


“什么?”小Linus愣了一下,紧接着差点把餐叉摔在地上,“怎么可能?那他现在都不会活蹦乱跳的走在路上,我早把他千刀万剐了!”


“那你最近是怎么了?从昨晚你们见面以后你一直不对劲,Ben如果他要挟你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


“噢放心吧Harry。”Benjamin终于还是头痛地把脸埋在掌心里,“没人能威胁我,没人有这个机会。”


小Linus顿了顿,他把手放下来,张张嘴又抿紧,最后才终于举起勇气问了出来。


“Harry。”他说,“当你突然发觉,某一时刻你没法讨厌一个一直以来都……都很讨厌的家伙,你觉得这是意味着什么?”


Harold没花什么功夫就知道他指的是谁,庄园主皱着眉头打量着自己的弟弟,在确定那烦恼没有意他被要挟或者其他什么隐喻之后,才带着几分郑重开口。


“Little Ben.”他说,“你觉得你可能爱上Hobbed先生吗?”


Carter到底还是听见了餐厅里打碎玻璃器皿得起费心,那可是Linus庄园头代主人的藏品。




-


与Linus家相比,Hobbes庄园里的气氛可以说舒适过头了。


John从马上下来,将手头的马鞭递给仆人后朝门廊走去,又停在那儿摘下他的马刺脱下外衣。前几天他去了一趟饿狼陀,解决了点生意上的事。小Hobbes在跨上楼梯时从仆人端着的托盘里拿走了一个纸杯蛋糕,在甜蜜的奶香味里推开兄长的房门。


“Willrad,”John没什么意外的在长桌后面发现他的兄长,正埋首于一个未完成的蝴蝶标本,手边有几个信封,“如果你要收购那个木材厂,我得说现在可以下手了。”


“一切由你去做。”Willrad头也没抬,戴着寸镜的眼睛微微眯着,每擦拭一点药水就停下来左右端详一下,“别浪费我的钱就行。”


“饿狼陀最近不太平,三K党太活跃,你都不知道他们能做出什么事。”


“别惹事,John,黑奴还是女人都不值得你拿姓名去开玩笑。”


“你知道我很反感你这样。”小Hobbes皱起眉头,“像条蝮蛇,没有心肺也没同情心。”


“和爸妈说去,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放在同一个子宫里。”


他们结束这个话题——兄弟俩对于善恶和价值取向的争论永远都没有尽头。John拿着他的纸杯蛋糕走过去,略微倾过身子去看兄长的成果,收获了一个警告的眼神,“闪蝶,快完成了?”


“光明女神闪蝶,”Willrad瞪视着弟弟直到他带着那个可能会掉下残渣的点心退后到了安全区域,才轻轻翻了翻眼睛低头继续手里的工作,“还早,这事情急不得。”


“还挺漂亮。”John咬下一口蛋糕,“像小Linus的眼睛。”


“他的眼睛不是这种蓝——”Willrad下意识反驳,好歹在说完之前回过神来,然后捏着镊子的那只手险些毁了蝴蝶的羽翼。


John露出一点Willrad再熟悉不过的带着点玩味的笑,让人很烦。船长当机立断的放下工具,再这样下去这只珍贵的闪蝶一定会毁在他手里。


他摘下寸镜捏了捏眉心,没去阻止John翻动他摆在桌边的那些信封。Omega稍微翻看就蹙起眉头,侧头看着自己的兄长语调有些不大赞同。


“我不敢相信你了解心仪对象的方式是找人调查他。”


“这里知道他过去的人很少。”Willrad端详着支架上完成大半的蝴蝶标本,幽蓝色的磷翅媲美最闪耀的宝钻,“我只是想稍微多了解一些。”


“你这样会下地狱的。”小Hobbes说着,语调不再慵懒,“适可而止,Willrad,你要了解一个人就去跟他相处。”


“我总得知己知彼。”Willrad终于抬头看向自己的兄弟,“人有时候不一定会说实话。”


他们对视片刻,Willrad的神情始终平静,他率先开口:“我必须这么做,我又不会伤害他。”


John抬手捏捏眉心,“你这变态一样的行为一定会把所有试图接近你的人逼走,想想Breslin。”


“那是他瞎了眼。”Willrad毫无自觉。


John没再逗留,他有点忍无可忍,总有一些时候他会觉得自己的哥哥实在是无可救药,Hobbes家的教育把他培养成了一个混蛋。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说过段时间会为兄长邀请自己的Alpha和他弟弟来做客。


总得有个人治一治他哥哥的疯病,这么多年来看除了小Hobbes自己,也就只有Benjamin Linus有这个希望。


而被说成有疯病的那个Willrad瞪着那扇合上的门,心想弟弟关于Linus家的庄园主的称呼总让人有种他俩已经暗度陈仓的错觉。有也是他弟弟主动的,船长没什么愧疚的想,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Omega。


而Benjamin的眼睛像什么呢?Willrad垂眼望着桌上的蝴蝶,又扭头去看他的雕花木架。他忽然生出一股冲动,那冲动促使他拉过脚架爬上去,从最高处取下一只玻璃皿。一只塞浦路斯闪蝶静静地在里面张开双翅,那浅蓝色的蝶翼就像一望无垠的海。


就像Benjamin的眼睛。




-


Benjamin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这太不像他了,原来的Benjamin Linus会把所有写着他名字的邀请函统统丢进垃圾堆,只留下Fusco的。然而他现在却站在Hobbes家的草坪上,参加这见鬼的,只有他们四个人的茶会。


可能是Harold看起来太过开心了。Benjamin开始试着给自己找借口,当John邀请他们去他家时Alpha高兴得晚上甚至多喝了两杯威士忌,这在老派的南方人看来基本等于双方家人都已经认同了他们的关系。


Harold那样高兴以至于Benjamin都不好说你自己去和Hobbes兄弟吃饭吧,他们又没有父母,小Linus如果那样说就等于他不同意这门亲事,那可太过分了。


这借口说服了Benjamin,让他完全忘了自己当时基本没拒绝,早上还亲自为Bear披上了带流苏刺绣的马鞍。


小Linus此时就和Bear站在一起,他的兄长已经叛变了,跟着他的Omega去Hobbes庄园那个偌大的人工湖边饮马钓鱼,享受最后的假期时光。


Benjamin轻轻抚摸着Bear漂亮的鬃毛,在它低头亲昵的拿鼻尖蹭他时并没有躲开。老天他就只有这一个盟友了,能把困扰了他好几天的船长从脑袋里赶出去。Benjamin没料到Harold的胡乱猜测能给他带来如此大的影响。


那天之后,在Harold说他有可能是爱上了Willrad之后,Benjamin花了一个许多时间冥思苦想,试图把这个可能性彻底否决掉。但是每当初有成效时该死的小Hobbes又隔三差五就要来找Harold,顶着那张和船长九分相似的脸,让Benjamin一次又一次想起Willrad含笑纵容他的样子。


结果就是Willrad Hobbes的一切在他心里都成了到处乱飞,无法扑散的蝴蝶。你能相信?Linus庄园的小少爷竟然会为了一个Alpha,偷偷摸摸在窗台下听花匠们八卦闲聊。


爱是不一定的,Benjamin把脸埋进Bear的长毛里时想着,但不可否认的是Willrad或许和其他人的确不同。在那个晚上之后他对于Willrad的怒火像一瞬间消失了,他发现了一个新的Willrad,一个傲慢依旧,却比其他Alpha好上那么一点的,没那么让人难以忍受的家伙。


然后他就嗅到了一点海潮的气息,他突然活过来的嗅觉欢天喜地的奔向他的新主人留下Benjamin一个人恨不得跨上马背逃走。


“Linus.”


他到底还是没有逃走,手指僵硬的攥着缰绳,听着那恼人的抑扬悠闲的语调从身后响起。Benjamin方式似的撇下嘴角,回身望向Willrad时倒是还算平静。


“怎么,傲慢的Alpha先生也觉得掺和一对情侣的热恋不是好事了吗?”


“我可不明白你怎么怎么说。”


Willrad轻轻耸肩,Benjamin才发现他总会时不时轻掸领带和肩头,他从踏进这里开始就总在发现关于船长的新的事情。


“很简单。”Benjamin说。“那对快结婚了的小情人衬得你更像个孤家寡人。”


“是啊,所以我请Hobbes先生带上你,大家都没那么孤单。”


Benjamin瞪着他,半天没说话。


“别这样。”Willrad挑挑眉梢,目光就没从小Linus脸上离开过,“也挺好的不是吗,我们可以骑着马到处走走,我可以给你讲讲海上的故事。”


Benjamin在心里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去过海边,他攥着缰绳,片刻后不情不愿的点头。最后的尊严是他们骑两匹马,Bear熟悉的宽厚的脊背可以给他某种支撑,让他不至于一个人面对Willrad。


然而很快连这点依仗也没了,John Hobbes,他哥哥未来的丈夫站在不远处,以一种无辜又理所应当的语调喊道:


“Benjamin,可以把Bear借给我吗?我和Harold想去后山转转。”


年轻的Linus该怎么说“不可以,我要跟你哥哥去散步所以马不能借给你”?他张张嘴,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让出了他心爱的马。


Bear令人心碎的头也没回的就跟John走了,草坪上又只剩下Willrad和Benjamin,还有那匹叫Jacob的枣红马。


“你要不要试试看Jacob?”Willrad以指尖轻轻划过骏马的鬃毛,枣红马略微昂着头,瞧上去英俊又不羁,“它跑的很快,也很漂亮,Nathan说它的父母都是野马。”


Benjamin想说不要,谁要跟你共骑,我们哪里有那么熟,你家里没有别的马了是吗?你不过是我哥哥未来丈夫的家人罢了。


“好。”然而Benjamin最终却是这样说的。




-


Jacob没有疯跑,因为背上不同寻常的重量,这聪明的骏马步伐平稳,在人工湖畔慢慢的走,让Hobbes的客人可以慢慢品味宅邸的风光。Hobbes庄园不同于Linus家,那些乔治亚当式的房租和圆拱门给人以庄重的压抑感,那是北方流行的样式。流言蜚语有时候也有一定依据,比如说Hobbes船长回到陆地看到被北佬捣毁的庄园后,选择的重建方式实在是跳出南方人的认知。


“你知道因为这房子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Benjamin说,“说你是北佬的间谍。”


“这是我家,我喜欢把它修成什么样子都行。”船长在身后说到,语调仍带着点轻蔑的懒意,呼吸随着吐字轻轻拂在Benjamin颈后,“管他们做什么。”


Benjamin没回答他,小个子的青年专注于攥着缰绳,几乎悔恨自己没有穿一件有前襟的正式礼服——他最痛恨的那种。挺直身体不让脊背靠上Alpha温热的胸膛已经是最后的尊严了。


Hobbes庄园有着十分宜人的景色,那人工湖如同一整块翡翠,为游者持续不断的送来宜人的风。然而这一切对缓解Benjamin的焦虑和闷热没有丝毫用处。他们靠得实在太近了,Hobbes的呼吸总是拂在他耳畔颈后,像小动物柔软温热的爪子,不停的撩弄,Benjamin感觉他后颈的疤痕都在发烫,像要重新长出什么似的。


“海风比这凉爽。”该死的Willrad还在说,讲那些Benjamin自己要求的关于海洋的事情,“带着点咸味儿,但让人上瘾,一不留神就会让你被迷惑住,以至于在甲板上晒脱一层皮。”


“这就是你看起来像阿拉伯人的原因?”


Benjamin哼笑一声,终于因为颈后的呼吸忍无可忍的往前挪了挪身子。然而这一下好像让Jacob感觉到不悦,马儿打了个响鼻,忽然不大驯服的颠动起来。


小Linus吓了一跳,而下一秒Willrad的手就从身后探过来,抓住缰绳时不可避免蹭到他的手边,让Omega几乎把缰绳直接丢出去。


Benjamin下意识往后靠去,在触到船长温热的胸膛时咬了咬牙。这下好了,他们到底是靠在一起了。


“hey,hey,乖孩子,冷静点。”Alpha低语着,以一种抑扬而沙哑的强调。Benjamin可以感觉到Willrad的胸膛贴着他的脊背,随着说话而微微嗡鸣。而他则浑身僵硬,以至于一时间几乎分不清对方口中的“乖孩子”究竟是谁。


Jacob细窄的耳朵抖动两下,没再闹脾气似的折腾。然而Willrad没有收回手,就这样把心爱的马和Omega一起掌握在缰绳间。


“我和你说过……”Willrad低声,话说到一半时有些卡住。方才那点惊慌让Omega用警惕筑起的高墙有了裂缝,泄露出些许蔷薇的甜香。Alpha在那味道的引诱下几乎难以压抑。但是他没做什么,只是垂下头,让自己的唇轻轻擦过Omega的发间,甚至都没有惊动他。


Willrad退开几分,再开口时已经回复了镇定与从容:“我和你说过,Jacob是匹不太好管束的小马。”


“我猜它不太乐意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但是现在已经这样了。”Willrad说,而Benjamin没有说话,只是警惕而僵硬的沉默着,瞧上去坐立难安。


这样的Benjamin让Willrad忍不住皱起眉头,仿佛他们之间有什么地方搭错了弦。Benjamin需要什么?船长回忆着那些被弟弟称为“变态行径”的信封,其中有一封装满了Benjamin在赛马场上的相片。


“我听说你很擅长赛马,”Willrad决定打破现状,“Benjamin,想试试跑起来吗?”


Benjamin愣了一下,他也正因为这僵硬而古怪的气氛感到如坐针毡。于是他点头,Willrad拿马刺轻轻一夹马腹,同时扬起了缰绳。


Jacob开始小跑,马蹄踏出些许浮灰,带起的风拂过Benjamin滚烫的脸颊。Jacob越来越快,枣红色的鬃毛扬起优雅的弧,这是一匹不输Bear的好马。


疾驰的风吹扫了始终萦绕在Benjamin周身的窘迫,就像Bear驮着他在赛场在后山上飞驰,马蹄踏碎烦恼踏碎慌乱,踏碎一切负面情绪织成的坚固的茧。


Benjamin开始握住缰绳,代替Willrad指挥Jacob前进。“再快些!”小Linus笑着嚷,缰绳呼腾间Jacob跃起跳过一小段沟壑,落地时的震颤让Omega畅快的笑出声来。Willrad望着他,没有注意到嘴角已经扬起近乎纵容的笑,他逐渐松开掌握缰绳的手,在又一次跃腾时掌心为了保持平衡而握上Omega腰侧,他倒是罕见的紧张了一下,但兴头上的Omega根本没管。


他们越跑越快,前方已经是拦着乡路和田野的篱笆。


“Benjamin!”Willrad叫他,因为风声和马蹄声而不得不附在他耳边,这小家伙已经玩儿疯了,“再往前可就不是我的地盘了。”


他的本意是告诉Benjamin该回头了,他有那样辽阔的马场,怎么也够他跑上几圈,谁知道Benjamin却说:“那就去你另一处产地。”


Willrad微微一愣,Benjamin却已经让Jacob一跃而起,他们越过半人高的木篱落在外面,扬起纷扬的红土又朝着无辜的棉花田奔去。


Benjamin是要去树屋。Willrad知道自己该拦住他,不该让一个Omega牵着鼻子走。然而他的舌头和咽喉都被蔷薇的香气摄住了,船长掌握了大半辈子船舵,此时却甘愿让他的Omega领航。


Jacob跃进田野,扬起的棉絮照在西沉的烈阳里如同细碎的金箔。Willrad低下头去望着怀里的Omega,没有发现自己的眼角眉梢都是纵容的笑意。


“再快点。”他忽然说,俯下身去摆出赛马般的姿势,以一只手和Benjamin一同掌握缰绳。Jacob在主人的授意下更加肆无忌惮,奔跑的身影像是畅快的风。小Linus发出一声带着点惊讶和笑意的低呼,他想说点什么,侧头看向Alpha时却像忘却了所有言语。他的Alpha望着前路时眼瞳让余晖染成灿烂的金,漂亮的就像他曾在图鉴里见过的草原上的豹子。


海潮的气味像被太阳烘烤过,暖洋洋的包裹在Benjamin周围,像世上最安全的巢穴和茧。年轻的Linus一时间有些发怔,他的心跳如同擂鼓,他的思绪却仿佛顷刻间踏入归乡。


“Willrad.”


Benjamin突然叫他,船长闻声低下头去,却被拽进一个蔷薇般香甜的吻。


他们向前奔去,踏过熟透了的棉花如同踩过冬日午后的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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